·论著·
全国第七次人口普查数据显示,中国总和生育率为1.3,低于更替水平以下,中国出生人口数持续减少,生育意愿大幅下降,人口老龄化进程明显加快[1]。自2013年以来,中国相继出台“单独二孩”和“全面二孩”政策,然而政策并未能改善生育率低迷的趋势。继而,2021年5月国家实施“三孩政策”及配套支持措施,鼓励支持育龄家庭生育三个孩子[2]。女性毕业生作为接受过高等教育的群体,正面临工作和婚育的问题,其就业认知与生育观念对中国未来国民生育行为有着重要影响。三孩政策出台后,国内对年轻人的生育意愿的实证研究较为缺乏,因此,本研究旨在调查安徽省高校女性毕业群体的生育意愿,了解女性就业认知和生育观念如何影响生育意愿,为中国生育政策的制定提供理论参考。
1.研究对象:根据本研究目的,将研究对象界定为高等学校的女性毕业生。研究采用分层抽样法选取安徽省内一所“211”工程建设高校、一所一本高校、一所二本高校的部分2022届女性毕业生作为调查对象。根据信息饱和度原则,确定调查样本量约450份。本研究中研究对象的纳入标准为:(1)2022届本科及以上女性毕业生;(2)尚未结婚;(3)自愿参加本次调查。共调查454人,删除无效问卷后,最终纳入438人,有88(20.1%)人来自“211”高校,有204人(46.6%)来自一本高校,其余146人(33.3%)来自二本高校。
2.研究方法:采用问卷星软件进行调查,综合现阶段三孩政策实施后,国内对生育意愿影响因素相关研究结果,自主设计调查问卷。生育意愿是人们对于生育孩子的数量、性别、时间和动机等方面的态度或看法,其中又以数量最为重要[3]。因此调查将期望子女数作为因变量。通过前期文献学习,调查纳入人口学特征、就业认知、生育观念等内容。调查方式为网络匿名调查,正式调查前进行预调查,结合预调查的结果对调查问卷进行修改和完善,在线上调查中有专门的调查员负责审核问卷的填写情况,对于存在明显逻辑错误的问卷予以删除。
3.统计学方法:本研究采用统计学软件 SPSS 23.0 进行数据分析。研究对象年龄呈正态分布,使用表示,并使用F检验进行组间比较;使用频数和构成比(%)描述定性资料;使用主成分法提取公因子,并对公因子进行方差最大化正交旋转。将提取的公因子纳入回归方程,使用Pearson卡方检验、Fisher精确概率法、Kruskal-Wallis H 检验筛选变量(P<0.10),将有统计学意义的变量纳入多因素分析。使用无序多分类Logistic回归模型评价就业认知与生育观念对生育意愿的影响,检验水准取α=0.05。
1.调查对象基本情况:本研究共纳入438名女性毕业生,年龄范围18~29岁,平均年龄(23.0±1.8)岁;教育阶段主要集中在本科(74.7%);感情状况以无对象为主(61.2%),双亲家庭为主要家庭类型(92.5%);非独生子女291人(66.4%);农村户口265人(60.5%);自评健康状况好者(83.3%)居多;家庭年总收入在8万以下(52.5%)占比最高。研究对象的基本特征见表1。
表1 研究对象一般人口学特征 [例(%)]
注:a采用F检验
人口学特征总人群(n=438)期望子女数012个及以上暂不确定(n=56)(n=73)(n=204)(n=105)年龄( x±s,岁)a23.0±1.822.8±1.622.8±1.623.1±1.922.8±1.6教育阶段 本科327(74.7)41(12.5)57(17.4)148(45.3)81(24.8) 研究生及以上111(25.3)15(13.5)16(14.4)56(50.5)24(21.6)感情状况 有对象170(38.8)36(13.4)39(14.6)122(45.5)71(26.5) 无对象268(61.2)20(11.8)34(20.0)82(48.2)34(20.0)家庭类型 双亲家庭405(92.5)49(12.1)66(16.3)192(47.4)98(24.2) 其他33(7.5)7(21.2)7(21.2)12(36.4)7(21.2)独生子女 否291(66.4)41(14.1)46(15.8)134(46.0)70(24.1) 是147(33.6)15(10.2)27(18.4)70(47.6)35(23.8)户口类型 农村265(60.5)28(10.6)42(15.9)126(47.5)69(26.0) 城镇173(39.5)28(16.2)31(17.9)78(45.1)36(20.8)健康状况 差10(2.3)1(10.0)1(10.0) 6(60.0)2(20.0) 一般63(14.4)14(22.2)13(20.6)21(33.4)15(23.8) 好365(83.3)41(11.2)59(16.2)177(48.5)88(24.1)家庭年总收入(万元) <8230(52.5)23(10.0)38(16.5)112(48.7)57(24.8) 8^30182(41.6)25(13.7)31(17.0)84(46.2)42(23.1) >3026(5.9)8(30.8)4(15.4) 8(30.8)6(23.0)
2.女性毕业生生育意愿现状:在438名女性毕业生中,有56人不打算生孩子,占12.8%;有73人希望未来生1个孩子,占16.6%;204人希望未来生2个及以上孩子,占46.6%;有105人对未来生育意愿不确定,占24.0%。将不同人口学特征的毕业生的期望孩子数进行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均>0.10)。具体见表1。
3.生育观念的因子分析
本文对具有明确生育意愿的333份问卷的生育观念部分条目进行数据降维,通过KMO检验和Bartlett球形检验对变量进行因子分析的适用性检验,两项结果显示:KMO为0.621,并通过 Bartlett 球形检验(P<0.001),检验结果证明,各变量之间存在潜在因子结构和相关性,可以进行因子分析。采取主成分法提取了2个公因子,方差累积贡献率为60.376%,公因子的特征根分别是1.917和1.102,对公因子进行方差最大化旋转,公因子方差比均>0.4,表明2个公因子能够很好地解释原始数据方差,结果见表2。
表2 “生育观念”的最大方差正交旋转载荷系数及方差贡献率
题项成分12共同度您认为女性结婚及生育对自身的积极影响大于消极影响吗0.798-0.1460.659您认为生育是人生必要环节吗0.6730.1850.487您认为生育孩子对男女双方来说平等吗0.5830.2920.425您会愿意您的丈夫为了你和孩子回归家庭,成为一名“家庭主夫”吗-0.0670.8700.761您会愿意为了丈夫和孩子回归家庭,成为一名“家庭主妇”吗0.3830.7350.686
本文将“您认为女性结婚及生育对自身的积极影响大于消极影响吗”、“您认为生育是人生必要环节吗”、“您认为生育孩子对男女双方来说平等吗”归纳为现代化生育观,分值越高代表对传统生育观的认同度越低;将“您会愿意您的丈夫为了你和孩子回归家庭,成为一名‘家庭主夫’吗”、“您会愿意为了丈夫和孩子回归家庭,成为一名‘家庭主妇’吗”归纳为家庭分工,分值越高表示女性对传统的家庭分工认同度越低。
4.生育意愿影响因素的单因素分析:研究纳入333名有明确生育意愿的毕业生进行生育意愿的影响因素分析。单因素分析结果显示,就业认知和生育观念的条目对生育意愿的影响具有统计学意义。认为生育对职业发展影响大的女性选择不生育的占比多(54.1%);不认为女性选择职场就意味着放弃家庭和抚养子女的女性选择生育2个及以上孩子占比较多(64.7%);认为女性在求职就业中存在较重的性别歧视的女性选择生育2个及以上孩子较多(53.4%);未来生育孩子后,能够兼顾家庭和工作的女性选择生育2个及以上孩子占比较多(73.7%);认为生育是夫妻双方共同决定的女性更多选择生育2个及以上孩子(67.9%)。单因素分析结果详见表3。
表3 生育意愿影响因素的单因素分析[例(%)]
自变量期望孩子数0(n=56)1(n=73)2个及以上(n=204)就业认知您认为生育会影响您的职业发展吗∗ 没有一点影响3(17.6)5(29.4)9(52.9) 有一点影响8(5.0)37(23.3)114(71.7) 有较大影响25(20.8)26(21.7)69(57.5) 影响非常大20(54.1)5(13.5)12(32.4)您认为女性选择职场意味着放弃家庭和抚养子女的机会吗∗ 否43(15.8)53(19.5)176(64.7) 是13(21.3)20(32.8)28(45.9)您觉得女性求职和就业中是否存在性别歧视的问题∗ 没有1(9.1)2(18.2)8(72.7) 较轻2(8.3)3(12.5)19(79.2) 中等12(8.9)33(24.4)90(66.7) 较重41(25.2)35(21.4)87(53.4)您会因为担忧职场歧视而不敢结婚或生育吗∗ 否28(13.2)43(20.3)141(66.5) 是28(23.1)30(24.8)63(52.1)您认为工作对女性而言 不重要1(20.0)1(20.0)3(60.0) 一般1(9.1)4(36.4)6(54.5) 重要11(9.4)25(21.4)81(69.2) 非常重要43(21.5)43(21.5)114(57.0)
表3(续)
注:a使用Kruskal-Wallis H检验;*P<0.05
自变量期望孩子数0(n=56)1(n=73)2个及以上(n=204)您会为了升职而延缓生孩子的时间吗∗ 否4(8.3)12(25.0)32(66.7) 不确定13(12.4)17(16.2)75(71.4) 是39(21.7)44(24.4)97(53.9)未来生育孩子后,您认为自己能够兼顾家庭和工作吗∗ 否24(36.4)23(34.8)19(28.8) 不确定25(16.8)26(17.4)98(65.8) 是7(5.9)24(20.3)87(73.7)生育观念您认为生育决定权中谁占据主导地位∗ 一起决定32(13.7)43(18.4)159(67.9) 男3(21.4)5(35.7)6(42.9) 女21(24.7)25(29.4)39(45.9)生育观现代化得分( x±s)a∗0.850±0.780.026±1.04-0.243±0.91家庭分工得分( x±s)a∗-0.278±1.020.022±0.940.069±1.01
5.就业认知和生育意愿的多因素分析:将单因素分析有统计学意义的变量纳入多因素分析。以女性期望子女数为因变量(以“2个及以上”为参照组),以就业认知和生育观念的条目作为自变量,模型同时校正了健康状况和家庭年收入(P均<0.10),进行多因素无分类Logistic回归分析。结果发现,与不会担忧职场歧视的女性相比,因担忧职场歧视而不敢结婚生育的女性选择不生育的概率是选择生育2个及以上孩子的2.23倍(P=0.050);与不会为了升职而延缓生孩子的女性相比,会为了升职而延缓生孩子的女性选择不生育的概率是期望生育2个及以上孩子的5.22倍(P=0.019);与认为生育孩子后不能兼顾家庭和工作的女性相比,认为能够兼顾家庭和工作的女性选择不生育和生育1个孩子的概率分别是期望生育2个及以上孩子的0.09倍(P=0.022)和0.20倍(P<0.001)。多因素分析结果详见表4。
表4 女性生育观念与期望孩子数的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
影响因素期望孩子数0POR(95%CI)期望孩子数1POR(95%CI)就业认知您认为生育会影响您的职业发展吗 没有一点影响11 有一点影响0.0620.15(0.02^1.09)0.3210.50(0.12^1.98) 有较大影响0.5210.54(0.08^3.56)0.2480.43(0.10^1.80) 影响非常大0.6311.62(0.23^11.62)0.3120.41(0.07^2.32)您认为女性选择职场意味着放弃家庭和抚养子女的机会吗 否11 是0.6950.82(0.30^2.22)0.2631.53(0.73^3.23)
表4(续)
注:参照组是“期望孩子数为2个及以上”;模型校正了健康状况和家庭年收入
影响因素期望孩子数0POR(95%CI)期望孩子数1POR(95%CI)您觉得女性求职和就业中是否存在性别歧视的问题 没有11 较轻0.4170.26(0.01^6.60)0.5020.48(0.06^4.09) 中等0.9740.96(0.07^13.02)0.5901.62(0.28^9.37) 较重0.5332.25(0.18^29.05)0.6351.53(0.26^8.89)您会因为担忧职场歧视而不敢结婚或生育吗 否11 是0.0502.23(1.00^4.96)0.5681.20(0.64^2.27)您会为了升职而延缓生孩子的时间吗 否11 不确定0.0953.67(0.80^16.89)0.9330.96(0.37^2.50) 是0.0195.22(1.32^20.70)0.1781.80(0.77^4.24)未来生育孩子后,您认为自己能够兼顾家庭和工作吗 否11 不确定<0.0010.22(0.09^0.58)<0.0010.22(0.09^0.50) 是0.0220.09(0.03^0.30)<0.0010.20(0.085^0.48)生育观念您认为生育决定权中谁占主导地位 一起决定11 女0.0801.99(0.92^4.28)0.0082.32(1.25^4.33) 男0.0435.92(1.06^33.11)0.0364.05(1.10^14.97)现代化生育观得分0.0014.18(2.63^6.64)0.0491.35(1.00^1.80)家庭分工得分0.2260.80(0.55^1.15)0.8761.02(0.76^1.38)
在生育观念方面,与认为生育决定权是男女一起决定的女性相比,认为生育决定权是男性决定的女性选择不生育的概率是期望生育2个及以上孩子的5.92倍(P=0.043)、期望生育1个孩子的概率是期望生育2个及以上孩子的4.05倍(P=0.036);认为生育决定权由女性决定的女性更期望生育1个孩(OR= 2.32,P=0.008)。随着生育观现代化得分的增加,选择不生育(OR=4.18,P=0.001)和生育1个孩子(OR= 1.35,P=0.049)的概率更大。家庭分工对女性生育意愿的影响未见统计学意义。多因素分析结果见表4。
本文对安徽省438名女性毕业生的调查研究结果表明,只有46.6%的调查对象愿意生育2个及以上的孩子,这与湖南地区高校大学生生育意愿的调查研究结果相似[4]。不生育人群占12.8%,与之相比明显较低。本文从作为生育主体的女性角度出发,分析了女性就业认知与生育观念对生育意愿的影响,发现当工作-家庭冲突、女性生育观念现代化对生育意愿有着显著影响。
1.生育意愿的基本情况:本研究通过比较生育意愿的基本情况,发现研究对象人口学特征与生育意愿的关联无统计学意义。北京一项调查显示独生子女和非独生子女在期望生育数量、性别偏好存在统计学差异,这与本研究结果有差异[5]。而基于全国本专科学生的一项调查显示,是否独生子女、家庭居住地等人口学特征对生育意愿的影响并不显著[6]。本研究的结果没有出现统计学意义的可能原因是调查时期不同,调查对象的生育意愿受多种因素影响。
2.工作与家庭冲突降低女性生育意愿:本研究通过单因素、多因素分析发现,无法同时兼顾家庭和工作的女性生育意愿明显降低,这与对湖北省职工二孩生育意愿的调查结果一致,工作家庭冲突负向影响二孩生育意愿[7]。从性别平等的理论视角分析,工作和家庭的矛盾是导致生育意愿降低的重要因素。由于家庭内部的传统性别分工并未改变,激化了女性的工作-家庭冲突。随着传统性别观念的变化,更多女性将家庭视为职业发展的阻碍,导致女性生育意愿的降低。因此,性别观念的转变是缓解女性的工作-家庭冲突,延缓生育率降低的关键[8]。其次,工作-家庭冲突造成职业女性的焦虑和压力,主观幸福感降低,生育意愿也随之降低[9]。
本研究的结果显示就业歧视对女性生育意愿有显著影响。研究表明生育尤其是再生育对女性的职业生涯带来负面影响,如就业中断和职业歧视等,导致职业女性面临生育困境[10]。王兆萍对中国综合社会调查的数据进行分析表明,婚育使得男女工资收入差距加深,企业的雇佣成本增加,造成了性别歧视[11]。女性就业歧视一直是女性就业中的一个难题,当女性群体面临就业困难时,生育意愿也随之降低。中国当前生育率下降,老年化问题严峻,劳动力供给不足,应从根本上消除就业歧视,从而提高生育率。
3.生育观现代化影响生育意愿:单因素及多因素分析结果表明女性对生育权的掌控以及生育观的现代化对生育意愿有明显的影响,体现了女性生育选择权、自主权都有所提高,当代青年更关注自我的实现与完善,这是青年低生育现象的成因之一[12]。如今低生育水平已经表明中国的生育观念已经发生重大改变。传统生育观弱化,生育不再是人生的必要环节得到更多女性的认同,性别平等观念对育龄女性的再生育意愿有着负面影响[13-14]。
互联网的快速普及创造了广泛的社会影响力,深刻地影响了人们的生活和行为决定,包括女性的生育意愿。互联网的普及使得女性工作形式变得多样化,缓解了工作和家庭冲突,对生育意愿产生积极作用[15];然而,网络意识形态潜移默化地影响了中国女性的性别角色态度,使得中国传统的社会分工弱化,进一步影响女性群体的生育意愿[16]。而女性毕业生作为接受高等教育、思想开放的群体,更容易受网络意识形态趋势的影响。因此,在制定与生育激励相关的支持政策的过程中,还需要结合网络环境优化治理,提供高质量的生育信息服务,更好地实现生育政策的预期效果。
本研究表明性别角色观念转变造成女性就业认知、生育观的改变,进而对生育意愿产生负面影响,在此趋势下,如何提升育龄人群的生育意愿,对于我国生育水平的提高有着重要的现实意义。目前状况显示,实施生育支持政策不一定使生育率显著提升。本研究提示推动性别平等的观念,解决工作和家庭领域性别平等、分工平等的问题,对促进女性生育意愿有着重要意义。因此,政策的制定应从性别角色的现代化入手,发挥性别平等化对生育意愿的促进作用,完善法律制度以解决就业市场性别歧视问题;延长男性的护理假、产假,使得男性投入更多的精力到家庭中去,为女性分担更多压力;发展公共托育服务,减少女性在工作和家庭方面的负担,从而进一步提升女性生育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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